天津市宁河区83岁育种人的韧性战斗
天津市宁河区换新水产良种场场长金万昆是贫苦渔民的儿子,他只上过十八天的识字班,却出版了5本学术专著,创造了10个拥有国家自主知识产权的淡水养殖鱼类新品种,成为国内淡水养殖鱼类遗传育种专家。他坚守鱼类育种岗位60年,每年向全国推广淡水鱼鱼种60亿尾,他培养的观赏鱼远销德国、荷兰、新加坡等国。现在他仍然以83岁高龄坚守在育种一线,有股子“韧”劲,他把鱼类育种当成自己的生命,去真诚奉献。
高高的个头儿,腰不弯、背不驼,身子骨结实健壮,像一座黑铁塔一般。我们眼前的这位老人就是83岁的鱼类遗传育种专家——金万昆。见到记者他打开了话匣子,金万昆说:“我是一个穷苦渔民出身的一个渔民子弟。我还告诉你一件事儿,我虽然写了几本书。但是我的学历你一听就是假的,我上了十八天的识字班,这一生,这是我的学历。我怎么搞的这个,又是细胞又是遗传又是基因。我一点也不夸张,确实是党对我教育的一种体现。”
宁河区换新水产良种场始建于一九五七年,半个多世纪以来,金万昆带着这个村办的水产良种场,一直致力于淡水鱼类良种的培育、生产和推广。金万昆经常吃住在良种场,刻苦读书学习。一到催产季节他就在鱼池旁24小时守候、忙碌。
一次,为了引进产于美国密西西比河的匙吻鲟鱼,金万昆和一名同事去湖北接运鱼苗。回到北方后,气温骤降,狂风卷着沙尘铺天盖地而来。眼看着匙吻鲟危在旦夕,他俩立刻脱下身上的棉大衣、毛衣,全部盖在匙吻鲟包装箱上,还展开双臂,用身体压着棉大衣,护着包装箱……鱼苗保住了。可当时已经70岁的金老却晕了过去。而今,匙吻鲟已由引进时的不足1公斤,长成20多公斤的成熟亲鱼了。如今,金万昆的拼命劲头儿还是不减当年。
黑龙江省哈尔滨市木强鱼种场场长孙长庆,经常来换新良种场购买种鱼,他是金万昆的老朋友,他眼里的金老是一位实干拼搏的老专家,孙长庆说:“老金头这样的专家,脚踏实地塌心干起来的专家。人家是一点点经验,自己积累干出来的。17:38答:没有能超过他的,黑白二十四个小时不离开场子。这样的人太少了,看他下水,感动的我心里都不得劲。”
金万昆不仅仅是经常“走南闯北”拜访专家,访问有经验的养殖户。每年孵化鱼苗“大会战”,他也要身穿防水背带裤,常常在水里一站就是半天。他练就了“一眼准”的独门绝活,看鱼情、选鱼种、选亲鱼、选后备,全靠他的“火眼金睛”。如果从头说起来, “津鲢”是金万昆研究成功的第一个鱼种。
金万昆说:“(津鲢)是第一条鱼,那个是一代一代的选。第一条鱼是一代一代原种里选的,什么叫原种?就是长江里头野生种,拿到家里有产了子代了以后留下来了。产了六代,向国家报的种。因为历史上我们国家还没有人选的原种,所以太珍贵了。”
俗话说:“十年磨一剑”,而金万昆却是十年磨一鱼。黄金鲫,他用了十二年的时间,一条“津鲢”鱼种六代选育,他用了五十多年。截止现在,就是凭着他这种敢为天下先的劲头,他先后培育出红白长尾鲫、蓝白长尾鲫、墨龙鲫、乌克兰鳞鲤、津新鲤、黄金鲫和津鲢等10个在全国推广的而且具有自主知识产权的新品种。这10个自主创新的新鱼种。每一条都是在一万条鱼、甚至百万条鱼里选育出来的,历经60年,充满了坎坷、苦涩和艰辛。
重庆市海纤公司董事长温欣,对金万昆自主创新培育的黄金鲫鱼非常感兴趣,因为它比本地品种能够带来4倍的经济效益。温欣通过电话告诉记者:“当时是经过一个朋友,介绍的黄金鲫和换新良种场。我们就试着喂了一年。互相有个对比,02:50以前的时候养我们当地的种苗的时候,一年就只能卖到一百多万块钱,现在用了天津换新的种苗过后。我们每一年的收入都上了四百万元以上的。”
不光是重庆,大江南北的养鱼户里有众多的金万昆的粉丝。不光是金老的鱼种好,更重要的是他有自己独到的人格魅力。虽然他年龄大了,可他的思想却挺新的。金万昆老场长的头脑里始终有品种创新的思想,他认为不创新就等于自身的停滞和生命的死亡:“新品种,就是刨除原有国家种的以外的种。这些个工程得有个创新吧,在社会的发展进程中如果你不去创新,等于你自身的停滞。或者是生命尽头的死亡,这是个人的认识。所以用这个道理去逼迫自己你怎么样创新?干什么?用什么?是什么材料可以出什么?不就得慢慢研究嘛,总之育种难度是大不容易。特别是在水产上,育个种十年八年那是最快的速度了。”
金万昆常常说:我不搞近亲的,同属的、同种的,我搞的是远缘。我有一个想法:就是别人都干着的,或是别人都干过的,你在后头还干这个,那不总走在人家后头吗?特别是国外的鱼种,我不提倡引进。金万昆:“引进的种,花钱不少,效率、效益都不高。当年引进的种下一年就变了,你还得上它那进去。可是啊高价,总的牵着你的鼻子走。压混”
金万昆说:“国内也好,国外也好。凡是别人干过的,我就不去干。我找那些旮旮旯旯的角落来立课题。比方说:黄金鲫。研究鲤、鲫鱼杂交,国内外都没有,可我这有。大家十分佩服金万昆打造民族种业品牌的眼光和顽强地毅力。”
在大家眼里,金万昆是德高望重的老场长,在良种场里人人敬重。可他骨子里或者说脾气秉性还没有改变,总是透露出那么一股子“楞”劲。可他却自认为能干点实事都会犯点楞,说话办事甚至是做出重要决策的时候都会这样,金万昆说:“能干点实事的都是“愣子“,他绝对不是样样说的你顺心、说的天花烂坠。我这人怕赌气,我这听着别扭。天津市这么大的市就不会弄、没人弄?所以提出弄胭脂鱼。回来罗副局长说:“我就爱听老金说话,总挂着辣椒味儿” 。
金万昆说话办事总是带着股子辣椒味儿。培育中华胭脂鱼只是为了保护国家二级濒危动物。那么这种难度特别大而且没有利润的事情由谁来干?他说:“所以提出弄胭脂鱼它(胭脂鱼)难度大,它没有利润。好吃的果子谁也不撂筷。”
国家二级动物保护是国家的大事儿,也是我应该担当的责任。中华胭脂鱼项目,是没有利润还要吃苦受累,谁都不愿意伸手的项目。金万昆时不时会犯那股子“楞”劲,他在一次水产工作会上主动提出搞中华胭脂鱼项目,这让不少同行感到惊讶!没想到他这一干就是16年,终于在2015年培育成功了。宁河换新水产良种场工程师高永平介绍说:“这就是刚才说那个中华胭脂鱼,我们场呢场长从2000年的时候就从南方引进了野生的原种培育16年2015年繁殖成功。国家濒危动物,二级保护动物。好看着呢,大的有一米多长呢。是我国的濒危物种,现在主要就是增殖放流,因为它自然界很少嘛,自然界增殖放流保护环境。”
60年,一甲子;60年,风雨人生。60年,鱼类遗传育种专家金万昆,仍然坚守在自己的岗位上,而他的眼光看到的是祖国的大江南北。作为宁河区换新水产良种场的场长,他和场里的员工们,现在每年向全国29个省市自治区推广淡水鱼鱼种60亿尾,推广面积达到139万亩,新增产值260亿元。金万昆为中国种业的发展,为全国农民增产增收做出了贡献。
时光隧道,穿越到了明天。如今,83岁高龄的金万昆在宁河区换新水产良种场的同事大都是他孙子辈年龄的年轻人啦!金万昆身上那股子“韧”劲丝毫不减。在良种场里,爷孙们充满着朝气,热热闹闹、努力的工作着,他们共同追寻着明天,他说:“我想活着咱就干,跟孩子们一块儿凑热闹。弄一个、两个鲫鱼,作为我们国家的支柱产业、品种,做到新的发展、长远性的发展。我们共产党(员)做事儿,讲究千秋万代,为子孙造福。”(记者张亦弛、李胜君、王峙、其其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