统计数据显示 高收入高知人群吸毒人数持续上升

06.07.2015  15:02

   天津北方网讯: 天津市戒毒管理局统计数据显示,目前本市接受强制隔离戒毒的人群中,吸食阿片类(海洛因等)传统毒品的占30.2%,吸食苯丙胺类(冰毒等)新型毒品的占68.8%。从年龄结构看,50岁以上和18岁以下的比重较小,19岁至35岁的占59.8%,36岁至49岁的占33.8%,这两个年龄段是目前吸食毒品的主要群体。特别值得关注的是,近年来,本市吸毒人员构成年轻化、多元化趋势明显,职业稳定、收入高的人群吸毒人数持续上升。

   “吸毒找灵感都是假的

  53岁的程远原在一家投资公司工作,主要从事古董鉴定、介绍买卖字画等业务。程远说自己从事这行是有渊源的,他出生在一个干部家庭,是家族里唯一的男孩,从小受长辈的宠爱,并被寄予厚望。8岁时,父亲便送他去学画画,后来师从名师,也有了自己的画室。

  2014年春节期间,程远意外遭遇车祸,在病痛的折磨下,他整夜辗转反侧、难以入睡。一个朋友听说后,推荐冰毒给他,还煞有介事地告诉他就相当于服用止痛片了,到时候身体恢复就不用吸了。说是这种东西不上瘾,比烟酒还好戒。虽然程远有些将信将疑,但禁不住朋友一再蛊惑,他还是吸上了第一口。

  “当时还真感觉挺有效的,能让我暂时摆脱病痛,睡上一整夜。可是吸了一段时间后,我感到自己已经被冰毒控制了,直到伤愈出院后,我还是时不时地想它,根本不像那个朋友介绍的想停就停了。我意识到身体出问题了,更确切地说是上瘾了。”此后,程远成了一名不折不扣的瘾君子,“开始我还给自己找借口,默默告诉自己‘溜冰’后能找到画画的灵感,并在潜意识里逼自己相信这个借口。而实际上我‘溜冰’后的反应是好静,不想去画室,不想去公司,总之什么都不想干,就想一直静静地呆着。并且,我也发现自己的画越来越没有灵气了,显得非常呆板。”程远说。

  2014年6月,程远在画室“溜冰”时被警方当场抓获,他的家人、老师、朋友得知后大为惊讶,而惊讶过后,便是轮番劝诫。在大家的说服下,程远铁了心要戒掉毒瘾。“可是这个东西真的不是以自己的意志为转移的,心理上那道坎很难过去。”程远说,有一次一个圈子里的人去公司找他,闲聊中又提到了冰毒,那个人还随身带着一点。“其实我想得特别好,一直告诫自己不能再碰,可是看见了它就走不动了。”从这次以后,程远又回到了瘾君子的队伍中。

  “我现在不仅画不了了,而且记忆力也明显下降,经常忘事儿。更可怕的是,我总有幻觉,常常认为有人撬我家门,或是跟踪我。有一次我还报了警。我真担心将来会闹出更大的乱子。”程远告诉记者,这次他进戒毒所,就是想彻底战胜心魔、戒掉毒瘾,让自己的人生走出低谷。

   年轻医生身陷毒窟

  意外染毒

  在本市港南强制隔离戒毒所,记者见到了29岁的周明。也许是因为成长经历简单顺利,年近而立的周明给人一种稚气未脱的感觉。180厘米的身高,强壮结实的身板,肉嘟嘟的娃娃脸以及一副黑框眼镜,如果不是置身戒毒所,没有人会将眼前这个充满朝气的大男孩和吸毒人员画上等号。周明告诉记者,他刚刚接受强制戒毒一个多月,在此之前,他是本市一家三甲医院的脑内科医生。当记者问起是怎样沾上毒品的,周明低头沉默了好一阵儿,才将那段不堪回首的往事娓娓道来。

  周明出生在书香门第,父亲是一所重点中学的校长,母亲也在一所中学任教。在父母的熏陶、教育下,周明从小到大的学习成绩一直名列前茅,高考时以优异的成绩考上了外地一所医科大学的临床医学系。五年后,周明大学毕业,考取了医师资格证,并顺利进入本市一家三甲医院任职,在脑内科从医。“从小到大,我的路都是父母一手安排的,我要做的就是遵从他们的意愿行事。”周明低声说道,“其实我根本就不愿意学医,更不想当医生。身边的亲戚朋友都羡慕、夸奖我,觉得我很成功,可我内心一点都不快乐。如果按照我自己的意愿,我更想当警察,或者做工程师。”也正是因为心底对医生这个职业的抵触,或者说是对父母无声的抗议,周明走上工作岗位后,并没有把心思放在主业上。“进入医院工作后,我认识的人越来越多,社交面越来越宽,心也越来越浮。我几乎每天下班后都不回家,和那些所谓的朋友混在一起,听他们说着生意经,看他们大把大把花钱,心里羡慕极了。

  那段日子,周明几乎无心工作,脑子里想的只是下班后去哪里逍遥。一次聚会中,周明酒喝多了,迷迷糊糊中听到有人说起了“溜冰”的事。当晚,在众人的怂恿下,周明吸了第一口毒。“我是学医的,我太清楚毒品对人体的危害了,可还是没有把控好自己。”周明说,自从吸上了第一口,他便越陷越深、难以自拔。“开始是每星期吸一次,后来缩短到三四天一次,再后来毒瘾越来越大,两三天就要吸一次。

   致命的幻觉

  作为一名专业医生,周明将吸毒的感受和成瘾后对大脑的影响描述得极为生动具体。“很多想拉别人‘下水’的人,往往会极力渲染冰毒与传统毒品相比,对身体的伤害如何如何小,吸上之后有多容易戒掉。绝大多数人可能都不了解,从某个角度讲,冰毒比海洛因等传统毒品对吸毒者的伤害更大,因为吸食冰毒对大脑的损伤是不可逆的。”说起危害,周明开始现身说法:“就拿我来说吧,我现在记忆力明显下降,反应迟钝,而且有被害妄想症,总觉得身边有人要加害我。出现这种情况主要是因为吸食冰毒会使大量脑细胞死亡,而脑细胞是不可再生的,所以长期‘溜冰’的人大多患有精神疾病。

  “我每次‘溜冰’后都异常兴奋,开车出去一转就是一天一夜,不吃不喝不休息,连轴转。有时还会产生幻觉,比如明明是在大马路上开着车,突然就幻想着眼前是一片汪洋大海,于是一脚刹车紧急停车,等缓过劲儿来才发现刚才那一刹那不过是幻觉。”周明说,由于吸毒时间不长,他的症状还不是特别严重,他的一个朋友几乎时时会有幻觉,一次错把窗户当成门,差点从窗户摔下楼,幸亏身边有人拉住才避免了悲剧发生。

   自毁前程

  周明说,因为怕父母担心,吸毒的事他一直小心翼翼地瞒着家里,但纸是包不住火的。2014年6月,周明因吸毒被拘留,警方随即通知了他的父亲,父亲知情后犹遇晴天霹雳,老人家担心老伴儿受不了打击,没敢告诉她。周明拘留期满那天,父亲独自去接他。“走出看守所大门,我看到父亲一个人站在门外等我,当时他的眼睛里布满血丝,头发凌乱,面无血色,我第一次感到父亲是那么苍老,昔日的精气神儿全没了。我当时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情感,抱着他失声痛哭。”说到这里,周明又一次失声痛哭。“我太对不起父母了!他们一辈子教书育人,一辈子都是体面人,我把他们的脸都丢尽了,也太让他们失望了。

  那次之后,周明觉得自己的精神状态已经无法适应医生的工作了,于是主动提出辞职。在父亲的鼓励下,周明决心戒毒,并到安康医院接受相应的治疗。本来周明觉得事情在向好的方向发展,可没想到,他又一次没有控制住自己。“说心里话,冰毒是很难戒掉的。对这一点,我的体会太深了。”周明坦言,溜冰时兴奋、快乐的峰值体验就像刻录机刻在脑海中一样,只要一闲下来就会不自觉地想起。“因为那种快感一直存在于你的脑海中,无法忘记,所以只要你还生活在原来的圈子里,一旦有人怂恿便会很快‘沦陷’。”今年5月,周明再一次因吸毒被抓,这一次,他被送进了戒毒所,将被强制隔离戒毒两年。

  “这次全家人都知道了,什么都瞒不住了。我母亲知情后当场晕了过去,我妻子整日茶饭不思,人瘦了两圈。还有我6个月大的儿子,我几乎没有好好照顾过他。”周明哽咽着说,“那天妻子抱着孩子来戒毒所看我,我都不敢看她们娘俩儿,我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们。我本来有光明的前途、和美的家庭,现在却被我亲手毁掉了。现在说什么都晚了,我目前唯一要做的就是痛定思痛,与毒魔作斗争。”周明斩钉截铁地说。(文中人物均系化名)

   帮吸毒人员走出阴霾

  港南强制隔离戒毒所警官介绍说,戒毒人员是需要社会关注的特殊群体,具有违法者、病人、受害者三重属性。大多吸毒者不同程度患有各种生理和心理疾病,对吸毒人员既要惩罚、更要教育和救治,重在治疗和康复。根据戒毒人员毒瘾的深浅程度和治疗的难度,戒毒所坚持以提高戒治质量为中心,综合运用管理教育、戒毒治疗、心理治疗和康复训练等措施。

  戒毒民警每天和戒毒人员个别谈心,关心关注每个人的身体、生活和思想;组织他们进行广播操、瑜伽、太极等康复训练,开展心理咨询和心理疏导;通过人性化管理、师生式指导、家庭式关怀、朋友式交流,帮助他们重新构建平等、尊重、互信、和谐的人际关系,戒除毒瘾,回归社会。此外,戒毒所还聘请和招募了致力于心理疏导、社会帮教的社会工作者,坚持做好延伸帮教,搭建咨询求助渠道,通过电话热线、网络等渠道与出所戒毒人员建立双向帮扶机制,积极开展回访帮教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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